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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應換個角度審視TPP談判

美國前財長、哈佛大學教授 勞倫斯•薩默斯
美國參議院拒絕伍德羅•威爾遜(Woodrow Wilson)總統關於美國加入國聯(League Of Nations)的承諾,是上世紀美國全球領導地位遭遇的最大挫折。雖然重要性不可相提並論,但美國眾議院上周的投票將使《跨太平洋夥伴關系》(TPP)的失敗成為必然(除非再次投票),這對美國在建立該全球體系的關鍵時刻承擔責任的意願,發出了相似的負面信號。

美國參議院拒絕伍德羅•威爾遜(Woodrow Wilson)總統關於美國加入國聯(League Of Nations)的承諾,是上世紀美國全球領導地位遭遇的最大挫折。雖然重要性不可相提並論,但美國眾議院上周的投票將使《跨太平洋夥伴關系》(TPP) 的失敗成為必然(除非再次投票),這對美國在建立該全球體系的關鍵時刻承擔責任的意願,發出了相似的負面信號。

國會對TPP的否決將使總統在接下來19個月中艱難度日。它將強化一種擔憂,即國內政治的演變正在將美國變成一個不那麽可靠的盟友。這恰巧發生在美 國未能阻止或加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IIB)的同時,標著在中國展示肌肉之時美國對亞洲缺乏承諾。而且,它將以犧牲美國企業為代價加強外國企業的優 勢。

美國參眾兩院都以多數票通過了完成TPP談判所需要的“貿易促進授權”(TPA)。問題在於一項旨在援助美國工人的補充性議案——“貿易調整援助計 劃”(TAA),大多數共和黨人都不支持該議案,而民主黨人為了毀掉TPP也反對該議案。現在只能熱切盼望,可以找到一條道路來避免美國經濟領導力發生災 難。

如果TPP的倡導者能夠承認,TPP不是要設定未來貿易協定的典範,相反,TPP辯論應該帶來對貿易協定在美國國際經濟戰略中所扮演角色的仔細反思,這樣的話,也許還能獲得成功。

有 四點值得註意。首先,通過協定實現傳統意義上更自由貿易的時代已經結束。世界剩餘的關稅和配額壁壘已經很少,而且經常源於根深蒂固的文化價值觀,如日本對 稻米種植的執著。我們所說的貿易協定實際上是關於保護投資、以及在諸如知識產權等領域實現監管協調和建立標準的協定。此類協定可能帶來大量潛在回報,但對 它們的優點須就事論事。不能用支持自由貿易的反射性假設來證明未來協定的合理性。

第二,必須平衡將貿易協定立法的政治成本。假如美國拿出推動TPP的政治資本的一小部分來支持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改革,以及讓國際金融機 構和聯合國獲得足夠融資,這些目標可能全都已經實現了,而且還會帶來更大的益處。人們往往以商業能促進與其他國家的關系為由支持貿易協定。美國如果調整方 向,去支持那些為其他國家提供幫助的多邊機構,而不是要求其他國家改變國內政策,那將會增強美國的威望和影響力。

第三,美國應該認真考慮將一些國家包括在內、同時將其他國家排除在外的貿易協定帶來的後果。當協定是自然形成的,比如《北美自由貿易協定》 (North American Free Trade Agreement),或者它反映了明確的政治戰略,那麽締結該協定的理由就比缺乏明確標準的協定強。在最近幾周,由於政治上的需要,支持TPP的人士提 出了日益激進的讓美國獲益而中國受損的方案。我們最終可能會對此類挑釁感到懊悔。但接下來重要的是考慮讓中國以與其他國家同樣的條款加入TPP。

最後,全球面臨的經濟挑戰與一代人之前有著顯著不同。在冷戰和拉美債務危機剛剛結束之後——當時以中國為首的亞洲國家復興還處於初期階段——挑戰在 於讓新的市場出現。鼓勵發展中經濟體採用市場機制、並幫助它們進入工業化經濟體的貿易協定,對創造全球經濟至關重要。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讓新興市場取得最 偉大經濟進展的全球經濟。它尤其有利於資本以及輕松往返於世界各地的精英階層,但那些缺乏財力利用新的全球市場、以及不想與低成本的外國勞工競爭的中產階 級卻受到壓力。我們現在面臨的挑戰不是創造更多的全球化,而是確保目前的全球化讓全體公民受益。

最終而言,貿易外交必須是更廣泛策略的一個組成部分,它的主要利益相關群體不僅僅是全球公司,還包括關切經濟公平、環境、工人遷徙機會以及金融穩定的所有人。要想達成TPP,就必須釋放出明確信號:國際經濟外交將會致力於解決這些令人關切的問題。

引用來源:FT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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